冬日里,尽想着吃咸菜了。几十年了,都恋着这口小时候的味道。
小时候每年的秋冬之际,妈妈会腌一大缸的柿子用来酿醋,是的,柿子酿醋,特别酸甜,正宗的原生态、无污染。妈妈也用个小罐子做咸菜,腌韭菜,腌萝卜,腌辣椒。
但是姨妈似乎更擅长这些,她是妈妈的二姐。二姨身量容貌和姥爷最像,做的饭菜也最精细可人,只一句话,凡她做的饭菜,见者即空。二姨家是完完全全的农户家庭,姨夫当年是河南发洪灾逃荒过来的,特别吃苦耐劳,是种地的一把好手。遇到姨妈,即便再苦的日子里,有姨妈巧妇般的手,吃的咸菜也是和别人家有分别的。
那时我上初中,学校没有食堂,都是自己带干粮,家里准备的就是一背包的馒头和一罐头瓶咸菜。就因为学校离她家近些——来回也得近40分钟行程,我会找机会去姨妈家蹭饭,顺便带点咸菜什么的。两天咸菜瓶就提前见底,记忆里二姨家灶台里的香气就是指引的灯塔。
时代在变,人们已经习惯于购买现成的馒头、饼子,腌制各种咸菜等这些繁琐的事情更鲜有人问津。妈妈都已经是耄耋之年的老人,姨妈们也已于前年相继离去,定格在记忆深处的只有她们亲切温馨的笑容,甘美的家常厨艺,就像角落里默默无闻却又让人心心念念的咸菜坛罐。
文字:小 六
编辑:黄 敏
审核:袁 野